容眾。一次外地收到一冊宋人書札,拿到北京故宮囑為鑒定。唐蘭先生、徐邦達先生、劉九庵先生,還有幾位年輕同志看了,意見不完全一致,共同研究,極為和諧。為了集思廣益,把我找去。我提出些備考意見,他們幾位以為理由可取,就定為真跡,請外地單位收購。后唐先生說:“你這一言,定則定矣?!辈挥傻糜|到我那次目無群眾的舊事,急忙加以說明,是大家的共同意見,并非是我“一言堂”。我說:“先生漏了一句,定則定矣之上還有我輩數(shù)人呢?!边@兩句原是陸法言《切韻序》中的話,唐先生是極熟悉的,于是仰面大笑,我也如釋重負。顏魯公說:“齊桓公九合諸侯,一匡天下,葵丘之會,微有振矜,叛者九國。故曰行百里者半九十里,言晚節(jié)末路之難也?!边@話何等沉痛,我輩可不戒哉!
當然,運用避諱進行書畫斷代,要了解避諱的時代特點,例如宋代"玄"、"朗"等字是由北宋真宗趙桓大中祥符五年開始避諱的,在此以前這樣的字是不避諱的。如果見到一幅宋代人寫的字或者繪畫作品的題詩,款暑是大中祥符五年以前,對這些不避諱是符合規(guī)律的,而款為大中祥符五年以后的,這些字不避諱就不合規(guī)律,就有問題了。
我們這兒所講的只是一般的情況,此外,也還有極個別特殊的例外,如米芾的《蜀素貼》卷中,前后有兩個"殷"字,一個缺一筆,另一個就不缺。這就要根據(jù)具體的作品作具體的分析。
同時,對于避諱問題也不能僵死地一成不變地對待,有些臨古的書法作品,完全按照原樣臨而不避諱。例如經(jīng)過鑒定確為南宋趙構(gòu)(高宗)所書的《臨古二體千字文》卷,就是完全按照唐人原件臨寫的,文內(nèi)的字均避唐諱(諸如"淵"、"世"、"民"等字均被避諱),而沒有一個字是避宋諱的。
總之,避諱的問題是復(fù)雜的,在書畫鑒定中運用避諱來斷代,根據(jù)具體情況進行具體分析,要依據(jù)不同的條件,靈活掌握。
一般來講,宋代宮廷用的所謂“貢品”,大都精密,如南宋宮廷畫家吳炳、林椿、馬遠、馬麟等人的作品,用絹都很好。
而畫院外或民間的絹則較為粗糙。如五代徐熙、南宋馬和之、梁楷、明代陳洪綬、張瑞圖等人,用的絹就比較粗。
從時代講,宋以前的絹都比較細密,明代則比較粗,但清代宮廷用絹卻又十分。
戴進技藝全面,人物、山水、花卉皆擅長,面貌也有多種變化,山水取法宋人蒼勁一派,又融以元人水墨法傳統(tǒng).
山石大斧劈皴,水墨淋漓,豪放挺健,下筆較重,粗獷有力,氣勢充沛。
人物工意結(jié)合,面部描寫較細,神態(tài)生動,衣紋線條則粗放頓挫,勁練灑脫,風貌,花鳥既能工筆設(shè)色,又能水墨寫意。
明代中期隨著經(jīng)濟生活的繁榮,素稱“魚米之鄉(xiāng)、絲綢之路”的蘇州(俗稱吳門)涌現(xiàn)出卓有成就的畫家群體.
以沈周、文徵明、唐寅、仇英四家為,人稱“吳門畫派”。
他們的作品大多數(shù)表現(xiàn)江南文人優(yōu)雅閑適的生活情趣。
吳門畫派”的四大家各有千秋,其創(chuàng)始人沈周功力深厚,不慕功名,富文人氣質(zhì),他具有多方面的文化修養(yǎng).
書法雄厚渾樸,兼工山水、花鳥、人物,中年畫法嚴謹細秀,用筆沉著勁練,以骨力勝;
晚年筆墨簡放粗豪,氣勢雄強。所作率意縱逸,寓有野逸之趣,成為明代復(fù)興文人畫的。
“華山派”與明畫院繪畫“浙派”的創(chuàng)導(dǎo)者戴進極富書卷氣的“吳門畫派”
陳淳、徐渭的寫意花鳥董其昌的繪畫風格個性強烈的人物畫家陳洪綬
憤世嫉俗的明遺民畫派清“四王”的畫風“西畫”對院體畫的影響直抒心胸的“揚州八怪”多元化的民間風俗畫.